的有毒气体，并不是小小的口罩之类就能阻隔的，清理杂质的工人工作环境十分恶劣。
当初英国最先用这种炼钢法的时候，清理杂质的工人大多得肺病早早死去，而且十分痛苦，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…
这是变相的草菅人命。
所以他一再让关仲不要自己去清钢水表面的杂质。
他别无选择，只能用“没有牺牲，就没有进步”来安慰自己。
……
云雨过后，诗语脸颊酥红，软绵绵躺在他怀中。
“你真要去南方吗。”
李长河点点头笑道：“放心，不会有事。”
“要去多久…”
“不知道，短则几个月，长则一年半载。”
“你，你真不是去打仗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没骗人…”
“没有，我骗你干嘛。”李长河说着在被子里环住她光滑的腰：“瓜州到京城走水路只要两三天，秋儿的船更快，造好了一天一夜就能到，若是想你夫君，就快点帮秋儿造船吧。”
“臭美，谁会想你。”诗语不屑的说，然后微微动了动肩膀。
他心领神会，拉了拉被子，为她掩住光滑的肩。
李长河笑了，随后问：“你说我是不是坏人？”
“当然是。”诗语想也不想便回答。
李长河沉默下来，他从未像今天一样在意过别人说自己是不是坏人，大概是因为白天的事良心不安吧。
他紧了紧双手，将脸埋入她的秀发间，也不说话了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李长河摇头一笑：“哈哈，没什么，我本是坏人，有时候容易自己多想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诗语轻声说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长河笑着用下巴顶了顶女人的头顶：“以后我都知道，不用这蠢问题打扰您老人家了。”
诗语不说话，忙碌了一天他有些心力交瘁，心神有些不宁，开始昏昏欲睡。
“其实…”
“嗯？”李长河迷迷糊糊答应。
“其实世上的人和事不能用好坏来分的，好人容易坏事，可要成好事，大多数时候反而需要坏人…”诗语背对着他，轻声说着，“所以…所以我说你是坏人，可没说你不做好事。”
李长河惊诧，随即会心一笑，将她再抱紧一些，心中有些释然。
屋外春风呼呼作响，长夜漫漫，他不知不觉沉沉睡去，南方也好，朝廷也罢，所有忧扰都飘然远去了…
“丁侄儿，我们汪家玩往南走的商队…”矮小的老头一脸讨好的笑着。城头的风吹得他花白发虚糊在脸上，头顶正好是正午的烈日，这座小城叫做凛阳，是苏州府下的县，这里的县令正是当朝大将军冢道虞的侄子冢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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